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宅家一个月,游戏给我们和社会带来了什么?
2023-08-20

“主播,玩家,游戏企业,三种不同的角色,在疫情中做了同样的选择。当足不出户成为常态,游戏成了避风港时,这些或多或少遭遇过误解的人群,开始担起了更多的社会责任。”

主播们大多没感到这期间的直播有什么不同,但作为身披影响力的普通人,他们做起了主播“该做的事”。

河北保定,安新县第一小学坐落在北大街一侧,位置四通八达。几十年前,嘟师傅就在这里念小学,现在学校后门建起了疫情检查站,他又以志愿者的身份回到这里,天天执勤,分文不取。

嘟师傅是斗鱼主机区的主播,平时直播时间大半在午夜。养成的特殊作息倒让执勤时间好受了些——三班轮流倒,登记人员,测体温,喷消毒液,嘟师傅每天就这么守在检查站里。

不过说是检查站,其实就是个小棚屋加上拦车的栏杆——老乡们用树枝,铁丝现做的。而最开始的时候,连把凳子都没有,一站就是一天。嘟师傅说,像脚上踩了一块冰。后来资源跟上了,环境好多了。嘟师傅也买了市场里的大棉鞋,穿两层袜子,就这么扛过去了。

要论主播当志愿者有什么不同,大体上是没什么的,但还是有些细枝末节的差异。周围的乡亲们都知道嘟师傅同时也在做主播,于是就不让他每天都去,留些时间多休息。检查站再往里走几十米,就是嘟师傅从小长大的老宅子。

而当志愿者期间的动向,嘟师傅也都在鱼吧里更新,事无巨细,买的新鞋垫也会给水友们看看。底下的评论,也都是清一色的加油和鼓励,观众们也在彼此打气。

人心暗中联结。评论多了,也有观众开始回复“我也在做志愿者”。我肃然起敬,嘟师傅说。

另一边,播《英雄联盟》的主播“溪子大人”也有做志愿者的想法,但因为买不到口罩只能作罢。溪子人在武汉,看到四地驰援,便少了几分慌乱,起了做事的想法,果断减免了自家访客的租金。而具体金额数量,则“在承受范围之内”。

除了宅在家不给社会添麻烦,我能做的,只是力所能及不收租金这种小事,溪子说。

类似的捐款行为,也在主播间席卷开来。三万块钱,打给武汉市慈善总会,这是主播“午夜抹抹茶”的第一次大额捐款。但名义上,又不仅是他的。因为在捐赠人姓名这里,午夜抹抹茶填进去的是“直播间全员”——观众也有份。

对于他们这些有更多时间在家直播的人来说,直播间的热度倒也略有上升。全民家里蹲,口罩和人际交流同时变为稀缺品。液晶屏幕成了倾诉情感的对象,而直播是其中最温情的方式。

“溪子大人”说,在封城期间他遇到过一些在同在武汉的观众。在这个危机而特殊的档口,隔着屏幕的主播和观众忽然成了命运共同体,让当主播的溪子突然有了种责任感:“我人在武汉,能用乐观的状态来直播,让武汉本地的水友宽慰,也让其他城市的水友知道真正的武汉人是怎么生活的,我觉得这是有积极作用的。”

“伙计”用武汉话说,读音就是“活接”。溪子总是这么叫直播间的观众们,声音热情有力。溪子说,观众一听这一声声“活接”,就会说“哎哟你也是武汉人,你在武汉啊?你蛮精神咧,那我也不慌了。”

这是他作为一个主播,倍感亲切和成就感的时候。

当原本用作休闲的游戏成了为数不多的去处,玩家们在这里尽可能的散发善意。

现实里,“武汉人”这个标签近乎成了道德困境的代名词,意味着出入受限,四处无门。而游戏里的老豌豆倒不这么觉得,最近他在玩《绝地求生》时,喜欢一上来就报出自己武汉人的身份。原因他没解释,但不难理解。

在这一切以前,武汉一向安逸。老豌豆也于此定居有21年,无灾无难,直到现在被困在这九省通衢之城里。没发生疫情的时候,他每天会玩一两小时《绝地求生》,现在也如此,雷打不动。但体验却开始不同。

在某一局《绝地求生》里,老豌豆和素不相识的三个队友排到一起,告诉了队友他是武汉人后,得到了不少照顾。游戏中局,开始跑毒,安全区远极了,凭老豌豆当时的血量和储备必然赶不过去。在他放弃希望的时候,三位队友开始不顾危险,接力给他送药送子弹,就这样,老豌豆愣是被推出毒区,走到了安全圈里。